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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鋉溪

2021-04-02 23:23:40

引子: 


玛鋉溪——主流发源于阳明山系的万里区溪底里大尖山、北五指山之间的山谷.水流切割原本是火山的中幅山,成为独立溪流。


正文:


从杂货店的旧址门前的玛鋉溪向上走,沿溪盘山而行,一路走向山顶,途中植草繁茂,四季葱茏。向上,再向上,山岚渐起,如轻轻薄薄的乳白纱帐,在狭长的群山绿谷间缥缥缈缈。水汽亦是渐起,急急密密覆上体表一根根纤细汗毛,毛孔就开始呼吸了,据说这就叫做“森呼吸”。


或者驾车沿溪向上而行,跑得更远,山路兜兜转转,路面虽不宽,但也不紧窄,更无惊险,随处可见贴着山壁缓缓流淌而下的清泉,行到山顶再往下开,翻过山一直开到山脚下,就离台北故宫不远了,繁华的士林也近在眼前。


或者顺着玛鋉溪向下,溪水流淌在大大小小山石堆叠的水道中,它绕过半人高的大石头,冲刷过一片片碎石滩,穿过架设在山间的小铁桥,经年不息地注入浩瀚的大海。


很多年前,我在玛鋉溪里钓到过鱼,是条大约一指长的石斑鱼。傍晚,我站在大石头上,抛竿入水,浮标猛烈抖动几下,继而反转站立,出水的标杆部分闪着微绿的荧光,随着水流的急缓,忽而上下窜动,忽而左右漂摆,好像闪动的水系精怪。


鱼咬钩时,竿尖先是一沉,接着整个鱼竿将抖动传至我的手掌,我急忙抓紧鱼竿往脑袋后的方向提扯拖拽。其实~看到鱼儿出水时,我有些失望和惊讶,失望的是可惜鱼儿这般小,惊讶的是~这么小的鱼儿,竟然力道还这般大。舀了半桶溪水,把鱼放在水桶里提回去。


那一夜,鱼儿闹腾得很,鱼尾不停拍水,桶里水声啪啪,桶壁还时不时传来撞击声。我听着后悔,担心性情刚烈的鱼儿在桶里闹腾得丢了性命。天一亮,我赶紧提着桶到溪边放生它,鱼儿入溪,依旧生龙活虎,迅捷如小豹,扭身摆尾钻入石缝,转眼没了踪影。想来~也不奇怪,因为玛鋉溪才是它的家。


很多年前,我还在玛鋉溪里遇到过蛇。那是个春已末的初夏,水里大石头堆上坐着我们一大家子,大人们卷起裤管至大腿,娃们都穿着内裤跳下水。下午的溪水又暖又软,清澈见底,脚丫子踩在溪底的小石头上微微咯脚,好像在做脚底按摩,


溪对岸野花开得正好,我打算淌水到对岸采花。顺着大石头往下滑,滑到水里,水浸湿了高高卷在半截大腿处的裤管,水还真不浅啦。

我继续向前,,低头已经看不清楚踩在溪底的脚丫子,水色渐深,水位也已经淹到我的屁股,凉丝丝滴。


我看着野花,心蓄动力,双手在身侧摆动划水,帮助减少阻力,继续向前,腰部已经感到有些发凉,看来水已经到了肚脐眼。突然,我眼角的余光扫视到水面立着根粗黑的东西,直觉告诉我,那可能是个危险的生物。


“粗黑”是条蛇的上半截,黑黑的蛇头立在水面,珠贝般亮亮的小眼和我凝凝对视。我整个人僵硬在水里,腿不能挪动,腰不能转动,嘴不能呼喊,水蓦然变得很冷,而我在水里出了汗。


“那不是毒蛇,只是条普通的水蛇啦”,听到这句话,我像被解了“定身咒”般,拔腿扑腾,连滚带爬回到岸边。看到我被条小水蛇吓破胆,大家伙儿哈哈大笑,笑声回荡在傍晚的玛鋉溪两岸。


今年过年,我在玛鋉溪边走走,看到了好多只白鹭鸶,它们在清碧碧的溪水里漫步,用尖尖的喙做鱼叉,叉起一尾尾雪银色的小鱼。吃饱喝足的白鹭鸶,展翅飞起,向更高处飞去,瓦蓝瓦蓝的天空衬映着它们,白鹭鸶似乎变成了点缀蓝天的一朵朵白云。


天空依然很蓝,山峦依然很绿,玛鋉溪依然很清澈。多年以来,沿着溪岸住着一代又一代的人们,大家常年爱顾着玛鋉溪,爱顾着自己的家园。确实,只有对大自然怀有敬畏之心的人们,才能被大自然拥入温暖的怀抱,享受大自然所给予的美好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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