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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没有资格说“养鱼养心”

2022-05-20 19:13:57

 
从前的生活很淡,没有现在的嘈杂,记忆里还走着骡马的街道,两边的农田是泥土的清香,村头的小桥就把我拦在美妙的童年……


那时我还小,姥姥告诉我自由活动的范围仅限于小桥边,那是她走上村口的大道喊我“小小儿”就能看我远远跑来的距离极限,我只能在小河的这边捞小鱼,或许运气好的时候会有白白的小河虾上网,网是我家的破窗纱,要用石头压住的,等水流带着鱼虾自己冲进网里的时候,我常会坐在河边抬头看看,那边的小镇带着迷幻和未知。但这种时候也不会常有,我家有几亩细菜地,韭菜、小白菜、小葱……姥姥姥爷上地干活的时候,我也要跟着去的,一捆捆韭菜捆好后,我要拎到地头,尽力在箩筐里摆整齐,但常常还要姥爷故意摇头叹气地掏出来重新码一遍,两箩筐码好了,爸爸推上自行车远远地骑过了桥,那时候家里日子过得紧,卖菜能补贴家用,我坐在地头掩饰不住地骄傲,隐隐觉得为这个家,我好像也做了点什么。

现在三十几岁了,每次坐在鱼缸前都是午夜以后,忙了一天,累了倦了,听听《从前慢》,哼哼自己喜欢的很多歌,那鱼,看着看着就会翻出心底最深的记忆,或者更惬意一点,打开一瓶本地产三块钱的冰啤酒,一边喝着一边擦洗鱼缸换换棉,当然脚步要轻,老婆女儿都已经睡下,我常常蹑手蹑脚地关掉卧室灯,带好房门,享受最安静的,跟鱼的时光。




河边的收获常常让人沮丧,几天才会捉到一条小鱼苗,鲤鱼或鲫鱼,我分不清,总是上游的主河道冲过这支流来的。用捡来的罐头瓶子装好,急急忙忙地跑回去,那时候还没有自来水,更小的时候是喝井水,懂事之后,院子里是口压井,往地下打十几米,出了水,甘甜清冽,上小学时常对着学校的自来水龙头“撅yi巴管“,再也没喝出过压井出的水那么甜的味道,费劲地压出点水换上,通常能养三四天,小鱼就漂了。

我就开始思考,怎么让它活下去,后来总要跑到桥边,装上几罐子河水,第一天是浑浊的河水稍稍兑一点压井水,第二天倒出去些再慢慢兑一点压井水,第三天再用河水和压井水兑,直到捞来的小虾小鱼能活几个月,完全用压井水也可以养活了。

就这么误打误撞,二十几年前就学会了过水,懵懵懂懂地调整着罐头瓶子里的水质,这一切的动力只源于我要让它活下去,仅此而已。要活下去就要吃饭,鱼也好人也罢,生存的本质,起初是挖地里的蚯蚓,小刀切碎,后来在舅妈家房边丢弃的臭水缸里发现了“水钻子”,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学名,姥爷怎么叫它我就怎么叫,鱼爱吃长得快,后来被水钻子钻了手指,感染之后去医院剪掉一块青黑的烂肉,姥爷一气之下砸了臭水缸。

这个把我抱大的老头支持着我的一切,唯独没容下导致我烂了手指的臭水缸,后来他拆开坏掉的日光灯管一头,用绳子挂在镜子边,给我养起了泥鳅。你永远不会想到那时候拆旧灯管挂到家里养泥鳅在我们的小村是多么流行,任何年代,穷也好,富也好,人追求美好的心一直都在,只是现在,太多人变了味,忘了什么是-------活着,为什么活。


我是个念旧的人,一件衣服,如果喜欢,我会穿上几年,尽管它看上去土的掉渣,我仍会觉得那是多亮唱的背包,旧得很好看。看过养鱼的很多人、很多事,看到别人的一条好鱼,鱼友的一口好缸,躁动不已,我承认我也会躁动,但我常告诫自己,那只是一只出墙的红杏,它在墙的那边,而我在墙的这边,看看很好,摘下的那一瞬它绝不会再有高高在上时那美对你的震撼。




常在龙巅潜水,看到美的不吝赞誉,看到丑的,绝不贬低,大神也好,新手也罢,所谓奸商,所谓鱼友,何必界限那么清晰,画地为牢,并不明智。去年夏天的时候在锡林浩特看柳兰花,跟qq群里的鱼友聊天,对于群友告诉新手水泵只看瓦数搭配的言论实在没有忍住,说了点流量、扬程的问题,那是仅有的几次针锋相对,笑看新手多走弯路,还是不容易做到的。

认识很多养鱼时间久了的人,常常自带一股傲气,我不太喜欢高高在上的大神,画地为牢,闭门造车,总要陷入偏听偏见的怪圈。而常常把商人划为奸商或常用、厚黑学看待别人的人,同样不太喜欢,比如前段时间的魟鱼丢失事件,看到很多不同言论,我的观点:对于不了解的事,保持沉默就好,随意猜测臆断同样是种暴力行为。我从不排斥水族用品,硝化细菌、水族酸奶、维生素、药品、滤材、器材……觉得需要或好奇,只要条件允许,会买回使用,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总要用过才知道,我们玩鱼一味地贬低诋毁商家,水族业者一味地倾轧排斥,水族发展难免原地踏步。没有很多成功水族用品的介入,现在的高端鱼只我们是没有办法养活或救回的,仅为这一点,要感谢有良心而又不太离谱的“奸商”们。


深夜赏鱼我总会想起过去,那年一脚碰倒炕头的罐头瓶,湿了被褥,我和姥爷爬起来两手捧起新生的黑玛丽苗捞回瓶里,冬天没有加热棒,占了姥爷炕头的玻璃鱼缸,被子上翻腾的小鱼,干了一辈子活的土褐色的姥爷的手;把水泡里的蝌蚪养在菜园渴望变青蛙的憧憬,而看到泡沫箱里尽力往出蹦的癞蛤蟆时我的沮丧,姥姥拍着我的头轻笑;没有氧气泵,用姥姥的家庭制氧机的药粉扔进鱼缸,几秒钟鱼缸翻腾的水泡,张大嘴的白金鱼,才惊觉那药粉是耗尽水里的氧气啊;冬天姥姥帮我抱回阳台上的鱼缸,快冻成冰雕的小金鱼冰化后又畅游的喜悦……



而现在只有我坐在鱼缸前,我最亲的人早已故去,我不悲伤,因为他们陪我一路走过,它们游着,我告诉自己,如水如鱼,简单地生活。现在抱起女儿,会指着鱼缸呀呀叫着“饭饭”,哪怕破坏水质,我顺着她,让她扔进几块汉堡或丰年虾,慢慢告诉她,它们饱了,不需要那么多了。现在我渴望有一所大房子,它远离市区,远处就是农田,它大到能住下我们一家,我们的爸妈,我会在客厅做一个大大的鱼缸,养我的鱼,它们并不名贵,却曾陪我们走过人生,有一天当我故去,我女儿会不会也在赏鱼的时候想起我,想起我们一家走过的日子,鱼只是在游,却也是一种延续,饱含了我们共同的记忆。


常看高端鱼友发的图片,当听到鱼友感叹:那一缸鱼价值百万,再看自己的鱼,审美疲劳,恨不得立刻升级,心里总不是滋味;也看鱼缸前总要有个精致的茶台,典雅的小摆件,浓浓的茶香,总有附庸风雅之嫌。我不迷恋所谓铭龙高贵血统,总觉得养鱼不该那么复杂,对于鱼,我珍视与之一起走过的日子,以歌开始,以歌结束,改改歌词:你任何不为人称道的美丽,我从没忘第一次遇见你,把所有土地连在一起,也只想成为孤独的岛屿,你在身边环绕,穷极一生,只为与你拥抱。


如果你还厌倦着、你还躁动着、你还静不下心来想一想养鱼为了什么,问问你自己,你还有什么资格说“养鱼养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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