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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游秘鲁:他乡的故事

2020-10-24 00:5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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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来自李军的秘鲁之行


一晚夜车再转六小时的车程到了秘鲁和智利交界的边陲小城Tacna。本来在这休整一晚就要坐车到智利了,一次偶遇改变了我们的行程,现在我们已经往西,到了秘鲁南部海岸的一个小镇ILO。


一路上很少光顾中餐馆,以为这些国外的中餐厅都是打着中文字号其实做的都是中不中西不西的老外中餐。走进这家名为稻香村的中餐厅,一是被它浓郁的中国风味感染了,二是坐了两天车都没正经吃过饭实在饿了。


下午5点,还没到正式饭点。餐厅里没什么客人。出来招呼我们的也是秘鲁人。不多久,一碗云吞汤就端到桌子上来了。飘着葱花的清汤,感觉还是有点中国味儿。主菜是个鸡丁炒饭,豉油炒的。再来一份酸甜鱼,菠萝和酸甜酱加糖配的酱汁,裹了面粉炸得香脆的鱼块,味儿差不远了。



吃饭当儿,一个中国人进入饭店,朝我们点了点头招了招手然后进里头去了,看起来像是老板。


果然吃完饭结帐时,老板出来跟我们正式打招呼了。一聊起劲,老板又邀请我们坐下来,上了壶热茶,再磕点瓜子。这茶一喝上,这瓜子一磕上,这话一聊开,就投缘了。老板姓朱,比我和四光都年长,就喊他朱大哥。大哥热情,邀请我们去他家海边玩。回去退了房,当晚跟他的车就到了这个以前闻所未闻的海边小镇ILO。半夜到了大哥在ILO的餐厅时,大嫂已经准备好了羊肉药汤,正好补补。谁不知,喝着喝着,朱大哥就端上了红酒,干了两瓶,一醉方休。



早上朱大哥过来喊我们去海鲜市场,挑了三条石斑,五只大毛蟹。石斑才十几元一斤,大毛蟹两块多一大只。


天天吃海鲜,都吃得腻了。回国都要挑河鲜来吃呢。朱大哥说。


后来我们去沙滩玩,随便走着就能捡到大蟹子。一个拿着小网兜在海边捞小鱼的家伙十来分钟就捞了十几只大螃蟹。都说秘鲁是饿不死人的,物产丰富,蔬果便宜,一公斤土豆就一块多,一公斤牛肉十来块。实在没钱买,去海边捞点大螃蟹吃吃也能填肚子。



看朱大哥在厨房里洗螃蟹,敲钳子,切葱花姜丝,刀起手落,很娴熟,但也没有一点厨子的急匆匆,有时还会到厨房外张罗别的事情再回来打点砧板上的事,悠哉悠哉的。


朱大哥在家里几个兄弟姐妹里是老幺,。自己年轻时也脑门发热,争着去当兵。老父告诫儿子时说,你老爹我都当了四十多年兵了,把祖宗几代的兵役都服完了,哪还要你去趟这个浑水,受这个苦?


在军队里的生活,军纪严格,体操锻炼少不了,饭食果腹常有饿肚子也不消说,苦是免不了,日子也是有得熬的。不过听朱大哥说起这段生活也总是欢乐不断,难忘当年战友间的情义。


有一次,连里的一头猪生了病。有人就建议说杀了吃,要不死了就可惜了。就拿枪把猪毙了。肉大伙儿分了。肝啊,心儿啊,肠子啊这些内脏没人要也没人会弄,朱大哥就悄悄地把这些内脏捡起来,肠子拿蒜头捋过洗净,猪肝猪心切片,一一拿葱姜料酒放盐腌了,做了一大锅猪杂粥。想这么大锅粥怎么吃好呢?一个人也吃不完啊。就翻了翻连队里的名单,把广东的新兵都挑出来,然后就去跟别的班长说,借几个兵来用用吧。



别的班长遇到朱大哥借兵也从不推脱,把点名的新兵都叫出来。,诚恳地说,“新兵的日子都不怎么好过的,经常饿肚子,也没得肉腥到肚子,可怜啊。我这有一大锅猪杂粥,大家一起去悄悄吃了。就是不能告诉其他人。”大伙儿那叫一个感动啊。当时新兵里有一个人后来当上了连长,跟朱大哥特别投缘。这缘分开头就是从一锅猪杂粥开始的。


ILO除了是个国际港口还是是个矿产地。常年都有船员在这里登陆。每每看到国内来的船员,朱大哥也喜欢招呼他们,请他们吃饭。有一次来了一艘大船,船里的人从国内出发到秘鲁上岸,一个多月才着陆。行船的日子都很苦的。朱大哥就把市场上大家都不要的猪杂送了给他们。这都是好东西,船长问朱大哥想要什么。大哥说想吃肉包子了。船长就立刻让船上的厨师做了一笼肉包子给他。



朱大哥说他从小到现在都没吃什么苦。当完兵后被分配到了机关上班,每天也没什么事。朱大哥没有满足,他那时才二十出头,不想就这么混日子。婉谢了领导后,他决定远行出海到秘鲁来投靠他姐姐。大部分中国移民在秘鲁都集中在首都利马。在这儿住了一年,朱大哥嫌这个大城市气候不好空气不好,想搬去南部的旅游城市阿雷基帕。去之前到了ILO来找朋友,看这个小镇就在海边,空气很好没有污染,海鲜新鲜得不得了,十来公里远处就有开矿的聚财又聚人气,就喜欢上了这里。后来,家就定在了这个别人难得听说到的小地方,开起了饭馆,过上了小日子。



在家里是老幺的朱大哥从小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从没有下过厨房摸过砧板掌过大勺。到了ILO,捋起衣袖抄起家伙,三个桌子一个灶头就敢开起餐馆做生意了。现在餐厅开了十多年,铺子做大了,在海边港口转街角的好位置,大招牌上写着Chifa(在秘鲁就是中餐馆的代名词),一百多方的小餐馆,二十几个桌子。国内带了个小伙子过来,被朱大哥一手调教成了大厨。厨师这活儿是可以通过培训来获取技能,不过如果是无师自通,那必须是有天分的。身为嘴刁的极品吃货,朱大哥天生就有这个潜质。被逼上梁山后就浑身解数使尽功夫底子就出来了。以前我觉得在国外能炒个饭弄个小店开张就能说是中餐馆了。深以为外国的中餐馆都是糊弄老外的玩意,根本算不上中餐,更别提正不正宗了。在朱大哥饭馆里吃了几顿私房菜,才知道这些中餐馆老板根本没把真工夫使到客人的桌子上,倒是自己天天吃的私房菜才是地地道道的。朱大哥说,鬼佬都不懂的。是的,他们不懂欣赏。我一闻到吃上这味道就知道是家里的。


这几天朱大哥私房菜的饭桌上除了我和四光两个客人,还有他两个当地朋友Rosa和Mary。当地华人都把秘鲁人叫做"鬼",跟广东白话喊"鬼佬鬼妹"一个意思。


“这个"鬼"呢,父亲是个华人,你仔细看看她的脸型其实是看得出有中国血统的。”朱大哥说的是Mary。



第一眼不觉得。我再看Mary第二眼时,黝黑的皮肤,大鼻子,还是一点没看出中国人的脸来。十足的鬼婆模样,也不会说中国话。她父亲年轻时偷渡来秘鲁,跟当地女人通婚留了下来。其实他在国内是有妻室也有几个子女。那个年代,这样的事情其实很多。为了生计,抛妻弃子或者到了异地再娶妻生子也不奇怪。老父走后,Mary念及兄妹间的亲情,曾经托朱大哥回国寻根,希望能跟兄弟姐妹们联系上。历经周折,朱大哥在回乡的时候专门到了她老爹老家台山问人也真寻到了她同父异母的一个大哥。大哥说,算了吧,父亲都不在了,她也不会讲中国话,没法沟通,算啦算啦。现在将近50岁的Mary看上去脸黄肌瘦的,旁边的男友却显得十分年轻,看上去至少比她少十岁吧。让我更惊讶的是Mary居然还在怀孩子。看她喝酒吃辣毫不忌讳,体质也是鬼婆的体质了。据说,秘鲁中国移民已经有好几百年历史,现在秘鲁人口里有20%的人是有中国血统的。我们第一天在利马住的旅馆,前台服务员知道我们中国来的,就说她爷爷是中国人,可是她一点中文都不会说了。这些二代三代的中国移民在混血家庭里长大,除了父辈以外基本都是当地人,除了血统上的融合,不知道还带来了多少中国文化的影响?感觉上是中国人不动声色就融入了这些秘鲁人家族中,但更深远的从文化从经济从思想上说,这么多中国移民给秘鲁带来了什么影响,是我短期内难以深刻体会到的。不过就这一个月吃在秘鲁来说,我觉得秘鲁的美食除了得益于本国丰富的物产外还是受到中国人的影响非常之大。



Rosa算是秘鲁女孩子里长得漂亮的了,古铜色的肤色,高鼻子,殷桃小嘴,笑起来露出好看的白牙,跟她块头大大眉清目秀的老公倒是很般配。Rosa在电力局上班,下了班没事就到餐厅里,有时帮忙看管下朱家小儿子,有时候就到厨房打个下手。经常跟着朱大哥吃自家的私房菜。有一年Rosa老公生日,她想给老公办一桌中国菜生日宴,就问大哥大嫂就弄一桌他们天天吃的中国菜。一说价格,吓了一跳,没想到大哥大嫂日常的家常便饭这么昂贵。看着我和四光一同吃了几顿,今天又跟她打了照面。Rosa就问朱大哥,我们几时走。朱大哥跟她开玩笑说,不走咯。Rosa接着说,当然不要走。这里的中国菜别的地方吃不到呢。哈哈,这鬼婆天天吃好的,也识货。



别看Rosa年纪轻轻不过三十,已经是个十岁女孩和5岁男孩的母亲。她生完二儿子后,来朱大嫂这帮她奶过朱家二少爷,跟朱家人投缘交往多年就成老朋友了。她现在的老公是她二儿子的爸爸,至于大女人的爸爸呢大家也不清楚是谁。这样的情况在秘鲁很普遍。以至于一到母亲节,餐厅生意就爆棚,跟父亲节的冷清形成强烈对比。这里的一个老客人以前经常带着女儿们来下馆子,点些好菜。最近他家三个女儿都生了私生子,自己养不起,抱回了父母家。老父母一下子多了三张嘴要喂,连下馆子的闲情闲心闲钱都没了,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也有个女孩儿经常一个人带着小孩子来吃饭,从来都没见过有男人陪同,猜想也是个单亲妈妈。这儿的女人早熟,十三四岁就被搞大了,生了孩子没爹认,就只能让自己父母养。女人三婚四婚就跟一天吃三餐一样寻常。我想起在秘鲁目睹的几场婚礼,就碰巧都是上了年纪的女人,场面不大,观礼的亲友稀稀疏疏,新娘脸上也没有那种初为新娘子的喜悦。现在回想起来,大约都不是第一次走红地毯了。



朱大哥闲聊爱开玩笑,时不时就拍着四光的肩头,说别走了,留下来吧,做点什么小生意,钱不多,但日子过得轻松啊。朱大哥最近买了一块地皮,准备建个大房子。他说你们下次回来就不用住旅馆了,直接住我家大房子,海景房啊,很好的。ILO当地一个两层的美国式房子,百来平方米,人民币50万。这个价格就是现在顺德也不可能了。以前刚移民过来,朱大哥朱大嫂每年都回国一两次,现在越来越少了,几年回一次。回去了也不习惯。大儿子和二儿子也跟着回去过几次国内老家,也都不喜欢国内的生活了。“就这么个小饭馆,在国内算个屁啊。”大嫂笑嘻嘻地说,在秘鲁呢,她生每一个儿子都到最好的私家医院。朱家有福气,生了三个儿子,三儿子哪会儿轮流请不同的奶妈,一共5个鬼婆伺候。鬼婆体质好,喂出来的三儿子两岁多,就比同岁孩子高出半个头,跟五岁的二哥站一起都不差多少。今年大儿子升初中,二儿子升小学,三儿子上幼儿园。


四光这几天带着鱼钩鱼竿在ILO港口到处钓鱼,把朱大哥好玩的心也勾出来了。两人一早六点钟就去海边钓鱼,一上四条鸡鱼,过油炸香,浇上红烧酱油,得,一顿午饭。晚上去渔具店买了各种不同型号的鱼钩,粗线圈,自己绑好了鱼钩鱼线,用手撕鱼线,拿小虾做饵,一晚上了十几个大毛蟹,拿姜葱辣炒,得,宵夜有了。今晚是最后一晚了。天上没有不散的宴席,这个他乡的故事暂且搁笔。有缘再聚,再续写。


当地菜市场卖的一种鱼,看起来还挺漂亮的。太平洋盛产一种非常大的鱿鱼,体长几米,但是肉质非常粗糙,一般都是用来做鱿鱼丝的。码头有很多鸬鹚,天天在这边蹲守着,等着吃渔民扔掉的鱼头鱼骨,看羽毛生活也是相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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