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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当年坐过的轮船么

2021-10-21 04:07:18


  有些阅历的朋友一定记得,在当年没有修建环湖公路的时候,一个不能缺少的交通工具就是轮船。从老家到县城,只能靠轮船,许多人当年坐船的记忆也都随着时光逐渐淡化了。不知道下面这篇美文,能否勾起你当年的记忆呢?


坐轮船
文/王丰
  还没有环湖公路的时候,从老家到县城排岭(今千岛湖镇)只有坐船,坐的是轮船,用机器推动前进的船。

  轮船有两个班次,一个是早晨到虹桥头前的早班船,另一个是中午到的中班船。赶早班船须天不亮就起床,洗一下脸,草草吃点东西,像苞芦糊呀,苞芦馃呀,好一点的吃上一碗面,面里面有点香头:葱、腌菜、酱什么的。弄点豆腐干丝,那是不得了的农家,豆腐干好像只有县城才有得买。

  从老家到虹桥头有近30里的路,路是石板路,穿村过坊的,没有村坊的地方沿溪滩走,沿溪滩走很好,可以一边赶路一边看溪里的鱼。溪水清澈,游鱼可见,魚有青条市、赤索胡子,还有鲇鱼、黄刺魚,也看得见桂鱼。石斑鱼好多,一群一群的石斑鱼见到人(听到人走路声?)拼命朝人赶路的反方向逃逸,很有味道。
  老家到虹桥头,五里或十里就一个凉亭,可遮阳,可避雨,亭子都是两头脱,一边或两边墙上开着圆圆的窗户,窗户上有字有画,很显文化。

  虹桥头码头有一个小凉亭,四面透风浸雨,荒草包围着,亭子就逃脱不掉了。从小亭子到轮船停靠的码头有一段长长的泥路,路径狭小,黄的泥,金色的泥,晴天有尘,雨天沾鞋。路两边又是草,金银花呀,油樱花呀,狗尾巴草长得猛,一丛一丛,弯着头随风摆动。夏天,有灰色的蟋蟀从草里跃出,“呼”一下飞到另一边草丛里去。蝉在近旁的杨柳树上叫,一声一声叫得很有水平,人走近了,突然就不叫了,最后那一声“呲”像急刹车的声音,有点刺耳朵。还有一种蝉的叫法很特别“吱吁,吱吁……”要结束叫声了,最尾来一声“嘶哔洋,嘶哔洋……嘶……”。这叫声,听了叫人总是记住它,不知道这种蝉叫什么蝉?

  第一次做轮船大概是六七岁左右,奶奶带着我去汾口的姑姑家里嬉,姑姑嫁在汾口鲁家里面的一个叫唐家的小村里。我们赶的是中班船,奶奶的小脚只有赶中班船。
  虹桥头登船的地方都是一人高的草,还有好多野草莓,是那种生在柴条上的草莓,红黄色一颗一颗挂在枝条上,摘下来放到嘴里——甜。

  “呜”的一声。草丛里一条船撞了进来,哦,中班的船到了,绿色的顶,嫩黄的体,好威武的船哦。坐上船,又一声“呜”,船开动起来,只见两边的青山急急忙忙向后退去,船好像不动一样的。

  从虹桥头到排岭,轮船要停五个码头,岆坑、南赋、宋村、金峰、小金山。过了小金山水面就开阔了,有波浪起伏,像大海一样,见惯了小溪,这就是大海了。不一会儿也就见得着县城了,那高高的房子,整齐划一的房子,是老家没有见过的,心里很激动。
  我有个妹妹叫“船兰”,是轮船上生的。那年母亲怀了双胞胎,家里生了一个下来,还有一个就是生不下来,家里人慌了,用门板(没有担架)铺上棉被,摸黑往虹桥头抬。早班船开到金峰一带生妹妹下来了,就取名“船兰”。生在家里的取名“家兰”。“船兰”慢慢长大成人,成家立业,而“家兰”却在三个月的时候得了感冒死了,可惜,本来有一对妹妹的。

责任编辑:徐亚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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