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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都讷传说】《血泪鳇鱼贡》之四

2020-11-21 00:4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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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黄卓这个人很有经商头脑,

利用姻亲关系达到功利双收的目的,

不过在这一章里,

他的老丈人乌勒雅达却跟他翻脸了,

拥护啥呢?

和小编一起直奔剧情吧~~




四章

  精选三条各两丈  

放入鳇鱼圈中囤

  冷冻装入大木箱  

车载赴京献贡品




上一章写到黄卓派出的鳇鱼考察队,学得了捕捞鳇鱼的全套技术,回来后在江面上举行一次捕捞鳇鱼表演活动。他们随捕随放,丝毫不伤害。诱人的鳇鱼,小的仅一尺长,大的可达一丈长,活蹦乱跳,无计其数。有人喊:“那江里的鱼都挤满了吧!”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乌勒雅达大人一是从搞活经济、稳定局势的基点出发,二是自己也想尝尝鲜,觉得应该放禁开捕了,所以问黄卓:“现在该解除禁令下水捕鱼了吧?”

没想到黄卓的回答却是:“那可早着呢!在江里放养,需五年后最大的可长成两丈长,重一千余斤。经捕捞选最大的若干条,放入事先筑好的‘鳇鱼圈’进行精心圈养,三年后长成三丈多长,重二、三千斤。那可就珍贵了……”

听群众中好多人“唉呀妈呀”一声:“可馋死人了!”

连乌勒雅达大人也情不自禁地喟叹:“卑职恐怕望尘莫及了!”

黄卓听了亲家翁一句“望尘莫及”的喟叹,心中一震,想这位朝廷二品大员在众人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是动了心思的,这其中有心急,有无奈,更有气愤,而且气愤还不小呢。这是为什么?不是明摆着吗?你黄卓喜欢鳇鱼如同心肝宝贝,我看着它们一点点长大,我一口也舍不得吃,黄门楼子人不准吃,伯都讷村民不准吃,三岔河口渔民不准吃,守卫鳇鱼的官兵、家丁不准吃(其实是吃了,他不知道),但怎么能让朝廷二品大员,伯都讷副都统大人,我的老亲家翁,就连鳇鱼的腥味都未曾嗅到呢?皇上没吃呢,也得有他吃的呀!不然的话,这老家伙翻了脸把官兵一撤,我黄卓不是前功尽弃,弄个倾家荡产了吗?不行,得马上行动。

几天后,正赶上连阴雨。黄卓搞了一次阴雨黑夜小型试捕,选出一条一丈多长的鳇鱼,放进特制的长条大水箱,放到车上,连夜由他亲自押运送往伯都讷新城副都统大人家。他前脚走了,参加试捕的十几个人后脚从草丛里拉出一条不到一米长的鳇鱼,宰杀后吃喝一顿,收拾停当了去睡大觉了。

天刚见亮,黄卓一行来到新城北城门下,通了名知道是乌勒雅达大人的亲家,便打开城门放他们进城。这伙人也没有停留直奔副都统衙署而去。到了衙署大门外,又一通名,就开了大门。守门卫士把他领到乌勒公寓,通报后说大人刚在起床,叫稍等片刻。


乌勒大人忙着穿衣裳,听外面有人说什么“小心,小心!轻放,轻放!”他穿好衣裳,推开窗户,看见黄卓正在指挥一大帮官兵肩扛手搬地从车上卸下一个大长条木箱。他急忙走到院中说:“亲家,亲家,你那木箱装的什么怪物,还叭叭地直响呢?”


黄卓见亲家出来了,急忙迎上去说:“亲家翁先别问了,进屋再说!”

推推搡搡地走进了书房坐下来,黄卓急忙小声说,似乎是怕别人听见:“我的亲家长兄,老弟昨天夜间冒雨摸黑命人为你捕了一条一丈多长的鳇鱼,马不停蹄给您送来,请老哥哥尝鲜了!”

黄卓以为亲家翁不知要怎样高兴呢,没想到乌勒雅达却满脸不高兴,厉声说:“这是干什么呀,你?我哪有那个闲心吃什么鲟呀鳇的!你要愿意吃你就尽管拉回去吃,我没那口头福!”

几句话把个劳苦一夜、一眼没眨的黄门楼子大当家的黄卓黄财主弄得晕头转向,委屈地说:“老哥哥,你怎么了?兄弟哪儿得罪您了!”

“别烦我了,赶快走,把箱子拉回去,不然我把那条什么鱼挂在城门上,写上你的名字!走,走!”

这黄卓窝了一肚子火,不敢再言语,叫人把鱼箱装上车,蔫不唧地回去了。进了屋一句话也没说,头朝里躺在炕上,暗自思量那位大老爷跟我发的哪门子疯,越想越没头绪,越没头绪越生气,翻过来调过去地折腾。折腾来折腾去好大一会儿,一来是一夜没合眼确实困了,二来是从北江到南江地跑了一来回也确实累了,竟然睡着了……

阳光明媚,绿野茫茫。黄卓划着小船行驶在风平浪静的江面上,观看人们泼洒饲养鳇鱼的鱼虾,不时有鳇鱼跃出水面,引得胸怀宏伟计划的黄卓心情舒畅。

风急浪涌,鹰旋兔蹿。黄卓骑马缓行巡视站岗步哨的官兵、家丁见他们忠于职守、虎视眈眈,更使这位胆大心细、善于运筹的黄门楼子大当家的心满意足。

大雨瓢泼,洪水奔腾。黄卓站在风雨飘摇的打渔楼上,眼见得挨挨挤挤的鳇鱼露出水面,翻翻乱滚地随着洪水顺流而下,弄得踌躇满志的伯都讷村头号大财主心疼得捶胸顿足,而不知所措。

炮声隆隆,杀声阵阵。黄卓屏往呼吸藏在草丛中目不转睛地窥视沙皇俄国的士兵枪杀伯都讷官员与黄门楼子家丁,炮轰“鳇鱼圈”,将炸死炸伤的鳇鱼扔上炮车,扬长而去。吓得这位能够靠近朝廷正二品武官,可调用旗制官兵为自己所用,手段高超的人物“妈呀”一声……

黄卓的一场恶梦醒了。

这位爷整整睡了一天,现在是家里人刚刚吃过晚饭,听了老爷子大喊一声,大家跑过来,只见他满头大汗淋漓,两眼直勾勾地瞪着前方。他看挤进这些人,用手指看他们狠狠地说:,你们杀了人,抢走了鳇鱼,还敢闯进我家里来了,我不怕你们,给我走。不走看我们副都统率八旗官兵来收拾你们!”

夫人张氏急忙走过来抱住他,说:“老爷,你怎的了,胡说什么呀??”

“啊??”咱家在三岔河口的人都死了,咱家刚刚筑起来的鳇鱼圈都炸毁了,鳇鱼也都被抢走了,。走,咱得搬走,,咱家人都得被杀死!”

夫人急着说:“好好的家,你往哪走,?”

“你,死脑瓜骨!你不走我走!”

说着就往地下挪动身子。长子黄念祖走过来,扶住父亲,亲切地说:“爸爸,你该是做梦了吧?儿子刚从三岔河口回来,那里执勤的执勤,巡逻的巡逻,饲鳇鱼的撒鱼食,圈鱼的牢固鳇鱼圈,一片欢声笑语,根本就没有您说的那样事。”

黄卓眨巴眨巴眼睛,又皱皱眉头,想了想,说:“行了,我饿了,该让我吃饭了。”

说得大家哈哈大笑起来,一迭声传出去:“给老爷做饭炒菜……”

黄卓饭是吃了,可是没吃进去多少,端起碗来就想起乌勒雅达对他说的那几句噎脖子话和拒收鳇鱼的那宗绝户事,那股恶气就顶到脑门子。我黄卓哪点对不住你了?你看中了我闺女,我拱手送给你家当儿媳妇了,我请求封江停捕饲养鳇鱼,你吓得我半死,到底抠着挖着把底细掏去了,你还想怎么的,我耗尽钱财,你坐等渔利,眼看实惠到手,看我爬到当腰你就撤梯,啊,想摔死我,你好独把实成呀!想到这些哪还有胃口,最爱吃的小鸡炖元蘑送到口里咽不下吐到地下,让小狗叼跑了;最爱嚼的双屯子小米扒拉一口,喷出去出被小公鸡塞满了嗉子;最爱喝的燕京二锅头呷了一口“哇”吐了一地,小黑猪来舔吧舔吧,“咣铛”醉倒在地了。

夫人张氏依偎在丈夫身边,心疼地说:“老爷,别作贱自己了。人家那叫正二品呀,心里想的或许不像咱们那么小心眼。人家想的是大事,别看你是他亲家,国家大事也不能跟亲家一五一十地都说呀。也许是遇上难心事,你正好赶上了,就拿你砸砸筏子,快趟快趟嘴,撒撒气,过后也就没什么了。说不准,哪天他专门来看你,跟你说说体己嗑呢。”

到底还是老夫老妻,几句话把老头子说笑了,气消了一大半。

话还真的让夫人说着了,第二天乌勒雅达陪同上级官员和卫兵来了,其中还有黄家女婿乌勒格伟,都骑着马,直奔三岔河口而去,看样子可真不是来“唠体已嗑”的。

伯都讷村的人一窝蜂地跟着往三岔河口跑。有人边跑还边吵吵拔火地说什么:“吉林将军衙门来了大官了,这回这乌勒雅达副都统大人和那黄门楼子大财主惹砬子了,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咳,你看吧,那黄卓他们爷几个还不知死活呢,骑马蹽前边去了,赶快挠岗子得了,还等着掉脑袋或蹲笆篱子呀?”

“得了吧,别嘞嘞了,当官的总当官,发财的总发财。你还想挠持上去呀,也不搬块豆饼照照你那德行!”

其实说的都是些没谱的事,都装大明白。

人们陆陆续续来到三岔河口岸边,离离拉拉地站着,多数累得坐在草丛里或沙滩上,等着看个究竟。

吉林将军衙门和伯都讷副都统衙署的人骑马沿江巡视了一遭,黄门楼子的人骑着马远远地随着观看了一遭,这伙人心里可着实忐忑不安。

官员们在一座值班房的平地上停下来,指指点点地说了一会话,说的什么也没听清楚。

这时,伯都讷副都统大人随同吉林将军衙门的一位官员登上用木杆搭制的打渔楼。

副都统大人向大家喊:“肃静,!”

吉林将军衙门副将大人放开喉咙对大家讲话:“本官谨遵吉林将军阁下之命令,特向伯都讷副都统衙署及民众宣布吉林将军衙门之两项命令:一、鉴于俄罗斯帝国屡派军队侵扰我大清帝国东北边疆之实情,大清乾隆皇帝诏令吉林将军衙门组建讨俄大军,开赴黑龙江部边疆清剿侵清匪徒。吉林将军衙门决定调伯都讷旗军10牛录600兵丁(包括在三岔河口执勤的一牛录在内)参战,擢升骁骑校乌勒格伟为招讨使(从五品),经一个月的整修,率部集合于吉林将军衙门听候命令。二、经查确认伯都讷三岔河口一带盛产珍贵鱼种:鳇鱼,后因滥捕绝杀几乎灭种,伯都讷副都统衙署从发展经济之民生大计出发,与乡民联合采取封江停捕、精心饲养,以备充斥市场的举措得民心,。吉林将军衙门予以肯定。”

乌勒雅达大人接着又宣布了副都统衙署的两项决定:一是鉴于护江官兵被调的情况,决定成立“一百人组成的护江乡丁团,即日开始招募乡丁满额为止,给养暂由黄门楼子支付。任命黄念祖为骁骑校,专管护江乡丁团。俸禄由衙署支付。二是在衙署内的理事厅公署专设鲟鳇经办分署,由黄念祖兼管。

该宣布的都宣布完了,两级军衙的官员也都走了,伯都讷村的爷们好像听得不解渴,懒懒洋洋地起身也离开了。一路上又有人嘀咕开了。

“还以为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呢,闹了半天就扯这么点哩格楞,真没劲。”

“啥叫惊天动地呀,你寻思非得杀两个,抓两个不可呀,告诉你没那门儿。”

“可不是咋的,人家官府与财主合伙霸占了三岔河口上下二百里,反倒‘得民心,。他们八成吃鳇鱼吃得肚满肥肠,咱们这些人天天送鱼虾的连一根鱼刺都没见着,上哪讲理去呀!”

“这就叫打腰的到啥时候都打腰。你没看吗,副都统的儿子官升三品带兵去了,混几年回来不得是个将军了。黄门楼子大小子,没官当了官,还身兼二职呢,真是土地爷放屁——神气了。”

“那你眼的什么气呀,人家可是副都统大人儿媳妇的娘家大哥哟!谁让你投错胎了?”

“行了,不禁不离就得了吧。说那些损话有什么用?嘴里也不觉干巴?”……

黄卓虽然骑着马,可是慢悠悠地走在最后边。他干啥呢?他呀,他在用心里的小九九打小算盘呢。

他庆幸没出啥事,你以为动用官兵封江守鱼真的像乌勒雅达前次说的“调兵另用”的事闹出乱子,没想到反倒被吉林将军肯定了,我可以堂而皇之地接着干了。接着庆幸大儿子成了副都统衙署的武官,拿着皇家的俸禄干着咱家的鳇事。再者庆幸黄家女婿晋升三品,带兵打仗去了。亲家翁呀,亲家翁,你说你跟吉林将军通融办了这么多事,怎么不跟老弟说说,反倒发脾气闹得蒙头带转向。你这是为啥呀!哎呀不好!上战场厮杀可不是好玩的,如果弄不好命丧沙场,我女儿可怎么办呀?乌勒雅达呀乌勒雅达,这么多好事你都办妥了,怎么这件事你却没想明白呢?你光想我的女婿你不在乎,可那不是儿子吗?我不在乎,我有四个儿子,而你就一个儿子,要是死在战场上,你可就断种绝根了。你活该不活该?不行不行,人家活该,我也没捞着好。我呀,我别耍这份犟脾气了,还得找他好言相劝,软磨硬泡,把他儿子我姑爷留下来才是两全其美呢!

第二天早上起来,黄卓心情挺好,把四个儿子都叫起来了,逐个安排当前应该抓紧办的事。老大黄念祖的事,用不着他爹说,他抢先对爹说:“父亲,总理已经跟儿商量好了,今天开始招乡丁和筹建鲟鳇经办分署,儿这就去了,可能得半个月才能回来,家里的事就请父亲和三位弟弟操心了。”说完提着行李就去了。

黄卓对二儿子念德说:“冬季马上就要来临,咱们自家耕种收获回来的庄稼要抓紧打场、卖粮和冬藏,对佃户交租子也要督促,不可松懈,安排一下冬季狩猎和牲畜过冬的事。”

念德说:“请父亲放心吧。”

王卓对老三念宗、老四念功说:“你们哥俩担子很重,当前最要紧的是在乡丁未进入岗位之前组织现有的几十名家丁做好护江的准备,副都统衙署的多项规定照常有效,坚定不移。还有一件要事就是熟练掌握从牡丹江、黑龙江学回来的冬季饲养鳇鱼的技术,保证鳇鱼的正常生长。另外,把三岔河口的住房修缮好,给养准备足,没有重要事,不要回来。”

老三念宗说:“父亲放心,我们哥俩都商量好了,现已开始作了。”

这些杂事都安排完了,心里放不下又到三岔河口转悠了一趟,看到一切正常,心中舒畅,心里叨咕:我这些儿子都像他爹一样,很有心计,办事牢靠,个个把家虎似的,黄门楼子的日子是越过越红火了。你看把他美的,俗话说都美出鼻涕泡了,情不自禁地笑出声了。想着想着又想到了老大念祖去衙署办理招募乡丁的事上来了,不知是怎么安排的,心里有些放不下,想去看看,又觉得不妥,那是人家当官的事,我这老土包子往哪摆呀,弄不好还不得再挨我们亲家那老东西一顿呲呀,可犯不上。再说了,我那大儿子可不是白吃饱,别说这骁骑校哇,就给个副都统也不报二洼地呀!哎,别的不想了,这一百名乡丁得啥时招够呀,我可等人使唤呢。哟,一百名乡丁,那副将不是说了吗,“给养暂由黄门楼子支付,”这“暂由”得“暂由”到啥时候,一百号人哪,那开销得多大呀,划算吗?不行啊,我得记着,还得跟那老东西讨价还价呀。

就这么盘算着,迎来了新的一天。这一天风清气爽,虽然有些深秋的凉意,但当太阳升起来的时候还是有些暖洋洋的感觉,这就叫“八月暖,九月温,十月还有个小阳春”啊!

刚用过早饭,心里揣着小算盘的黄卓开始盘算今日如果见到那位正二品武官、伯都讷副都统、我的亲家翁,为哪件事我当兴师问罪,为哪件事我当讨价还价,为哪件事我当顺毛抹索,为哪件事我当……

还没盘算完,管家急忙走进来报告:“老爷,副都统大人夫妇来访,轿子已进门楼子了。”

黄卓先是一愣,心里想我正要见你,你却不请自到,“好,迎接!”

他急忙走出房门,正好与客人来个面对面,夫人张氏、儿媳、佣人出来一大帮,迎接尊贵的客人,都笑容满面,只有黄财主严肃有余,心想我得绷着。把客人让进客厅,分宾主落座后,黄卓忙站起身来,只见他脸阴沉,一抱拳抢先说话了:“鄙人黄卓不知副都统大人大驾光临,未曾远迎,请大人海涵。”

乌勒雅达大人哈哈大笑说:“不知姻亲老弟啥时变得如此斯文,您是孔圣人的门徒呢,,几日不见真得刮目相见了。”

“黄某人乃山野村夫,斗大字不识一口袋,多有冒犯,您二品命官大人有大量,务请多多包涵,罪人这厢有礼了!”说着单膝地行“打千礼”。

“啪!”一掌拍在地八仙桌上,茶杯跳了三跳滚到地下,摔个粉粉碎。这回是二品大员收起了“哈哈哈”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吼叫:“你住了吧!双腿跪地,腰身挺直!”

地下跪着的乖乖照办,椅子上坐着的继续发威:“你可真能耐啊!给你鼻子你倒上脸了,端着破大盆你不怕耍圈砸了脚啊!告诉你,那天我不跟你砸筏子,你胡搅蛮缠耍肉焉朐,被吉林将军衙门的人堵在屋里,咱俩就早进笆篱子啦!”


也不知这位大员啥时练的,把东北方言中“玍古”话吐噜出一大堆,把两位夫人和屋内其他人都吓得只会发呆而不会笑了。

“哈哈哈……,还黄门楼子老乡绅黄卓老财主呢,瞧你头上冒汗,浑身发抖,跪没跪相的那个熊样!起来吧,我的姻亲老弟啊,兄长我今天来不是专门收拾你的,而是要心平气和消除前嫌,并商量如何继续实现你那宏伟计划的。起来吧,俗话说‘站且(客人)难打发’,咱这叫‘跪且更难打发’呀!”

人们这才憋不住笑起来。二位夫人把黄卓拉起来扶到椅子上坐下,你看他头上还在淌汗,身子还在发抖,可真的是把他吓坏了。

乌勒大人有说话了:“老弟呀,走,咱兄弟二人还到你那小书房密谈。”

黄卓这才正看了乌勒雅达一眼,“嘿嘿”笑了几声,站起身来,引亲家翁走进书房。

二人密谈主要内容是乌勒雅达向黄卓相告连日来吉林将军衙门副将受令来伯都讷处理有人匿名状告“副都统乌勒雅达伙同乡绅黄卓调用官兵封江停捕勒索乡民独霸鳇鱼”一案。

现职吉林将军(从一品)在吉林将军衙门已任职多年,乌勒雅达来伯都讷之前为该将军的副将(从二品),此次来伯都讷处理案子的副将当时是参将(正三品),三人情同手足。吉林将军出于兄弟情分特派现任副将来伯都讷调查处理匿名状告乌勒雅达一案。如果诉状属实,需上报朝廷,听候处理,如果妄告不实,便不予上报,按实情妥善处理,并教育当事人自省自责。办案副将第一次来伯都讷的时间是乌勒家办喜事正日子那天。副将当即查看了筵席菜肴未见鳇鱼上桌,还留下十几名宾客调查诉状中所述内容。

副将对当事人乌勒雅达进行了询问:调用官兵封江禁捕有否此事,是何用心。乌勒雅达回答确有此事,是何用意:一是打算用珍贵的鲟鳇为朝廷进贡,供皇帝、王公、贵族祭拜祖先,并食鱼肉、衣鱼皮、佩鱼骨磨制之饰品,以显大清国的富贵豪华与荣耀;二是以备利用自然资源发展当地经济,惠及民生;三是想发挥当地大户作用,以带动民众发家致富,稳定社会局势。调动兵力是弥补民力不足之临时举措。之后,副将一行五人微服私访,查清情况与副都统所述基本相符。情况摸清了,副将返回吉林将军衙门,叫乌勒雅达等候处理决定。黄卓看了吉林将军衙门文书副本,上边有吉林将军的批语与签章,也看了诉状的抄件,上边也有吉林将军签章。

黄卓这才察觉到是他给副都统大人惹了麻烦,这都是鬼迷心窍想搞“宏伟计划”惹的祸,想到这,他大大地后怕了,又一次脑袋冒汗,浑身发抖,两腿发软。


“哈哈哈”乌勒雅达又笑着说:“亲翁老弟,事情都过去了,你怎么又吓成那个熊样呢!坐板正了,听我还得往下说。”

副将第二次来伯都讷正是黄卓大清早来亲家家送鳇鱼那天。头天晚上将军衙门信使来报,说不让副都统外出,在衙署等候。没想到亲家黄卓赶前一步送鳇鱼来了,这要是被将军衙门副将撞见了,官司不就砸了吗?所以他急中生智,一顿痛骂把黄卓骂跑了。黄卓头脚走了,副将后脚就到了。多悬啊!接下来便是副将宣布将军衙门的两项决定。一切顺利,万事大吉。黄卓也看了吉林将军衙门命令公文和伯都讷副都统两项决走的公文。

这时,这位老谋深算的黄卓大财主可不是那个“熊样”了。他嘿嘿嘿地笑了起来,笑得像个孩子。突然把笑一停,严肃地说:“谢谢老哥哥的大恩大德,但老弟还有两事不明想当面讲讲。”

“请讲。”

“第一,建乡丁团,到是好事,但一百多号人的给养由黄门楼子支付,还不是让我受穷吗?”

“小心眼又来了。您放心,我自有安排,我设那个鲟鳇经办分署是干什么的?”

“第二,你提升你儿子、我姑爷品级是好事,可你叫他带兵打仗那可生死难保哇!”

“我儿子志在当将军,不统帅千军,不浴血奋战就能当将军吗?”

“你不怕你‘绝后’,我还怕我姑娘守寡呢!”


乌勒大人还没来得及接下去说,书房门被推开了,走进来格伟和玉玲夫妻。

一个说:“二位父亲,格伟志在保国,战死沙场,死而无憾!”

一个说:“二位爹爹,好男儿志在四方,儿已身怀有孕,假如其父为国捐躯,我为乌勒家传续后代,长大继承父志!”

听听吧,二位爹还有什么说的?黄卓呆愣愣地无话可说。又是乌勒雅达的“哈哈”大笑打破哑局:“客厅里摆鳇鱼宴,今天我请客!”

黄卓才醒过来,急忙问:“哪来的鳇鱼?你请什么客!”

“你送我的大鳇鱼我已派人取回来了,我就用它请我的姻亲老弟全家的客了,你看足够吃了吧?”

“好,老哥哥供菜,老弟供酒。把咱那窖藏五年的燕京二锅头拿出来好好品尝品尝!”

“老弟呀,不必,我轿里带着酒哪,‘大金流霞酒’,那是金朝皇宫为金熙宗完颜亶特制的烧酒,距今也就六七百年,给各位尝尝吧!”

大厅里的人“哄”的一声大笑起来,笑得最开心的是黄门楼子大当家的。


这一章没啥可说的了,接着关于护卫、饲养、圈存等事一切顺利,不必再叙,总之就是这一章标题那四句话:精选三条各两丈,放入鳇鱼圈中囤。冷冻装入大木箱,车载赴京献贡品。

七年后刚入腊月,黄卓率领三儿子、四儿子进京为乾隆皇帝进奉鳇鱼贡。可是进了京城找客店住下来,为怎么可以进得皇宫,如何进上鳇鱼贡之事给难住了,那叫“牛犊子叫街蒙门”了。欲知后事,且看下章。

来源:伯都讷文化研究会

编辑:孟    娜    范立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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